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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lái )，申望津迅速收回(huí )视线，顿(dùn )了顿，很快开口道(dào )：在想(xiǎng )什么？

可(kě )是不知道为什么，周遭的(de )人(rén )却似乎总是很害怕(pà )他，包(bāo )括家里的(de )佣人，包括邻居的(de )小男孩(hái )。

是她开口希望他一起来英(yīng )国，那些(xiē )曾经的家族荣辱、伦理道(dào )德、情爱(ài )纠葛，通通都成了(le )过去的事(shì )，她原本就已经是(shì )一无所(suǒ )有，打算(suàn )重新开始的，为什(shí )么还要(yào )有(yǒu )所顾虑呢？

闻言，顾影脸(liǎn )色不由得(dé )微微一凝，随后才(cái )道：我(wǒ )也(yě )觉得你跟从前不太(tài )一样了(le )，是不是(shì )发生什么事了？

不(bú )是，不(bú )是(shì )。庄依波闻言，接连否认(rèn )了两遍，又组织了一下语言(yán )，才道(dào )，我现在除了自己，已经一(yī )无所有了(le )唯一拥有的，或许(xǔ )只有他(tā )了。

申望(wàng )津闻言，怔忡了一(yī )两秒钟(zhōng )之(zhī )后，忽然就低笑出(chū )声来。